訓笑

雷雨過后，月亮特別皎潔。放學后打電話給老爸，想取個關心，爸卻笑了笑，聽起很自然，關心而有帶一絲訓導地說：“兒啊，你都這么大了，還這么纏家。”罷了，老爸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，只剩下我一個呆呆地站著，似乎有些氣憤，不，應該是想著老爸的笑――我想，那是爸黝黑的臉上的一條潔白。

慈笑

我默默地想著老爸的笑，眼前卻涌出五年前的一個印象――那天大雨如注，路濕淋淋的。一個人獨自走著，陪伴的只是潺潺流著的河水。抬頭向前往去，兩旁的綠樹，油油的，即使被籠在濕煙里。雨滴答地下著，濺在葉上，眼前清晰可見一個人走來――他撐著傘，想我微微的笑――哦！是老爸！突然眼前什么也看不見，惟有的，是那在獨自中的微微一笑。

壞笑

無意地想起上一星期上學的事，心中卻產生莫名的埋怨，更多的是欣慰。那天，馬路上的車十分稀疏，離學校不到250米，老爸卻要我下車，偏要我步行回校；而我，當然十分掃興，又不想，卻不敢不走。走了，卻沒與老爸說“拜拜”。看者喧鬧的人群，聽著泛來泛去亂轉的車鳴，覺得十分乏味。天空在這時卻格外湛藍，云也格外純白，無意中回頭一看，老爸仍在那，向我招手，臉上的，卻是他的壞笑，十分燦爛，但他只向我壞壞的笑……

笑，總是笑，圍繞著我而笑，流過了我的身心，然后流向不可知的地方，或許是以往，或許是現在，或許是未來……